【解读】杨志：虚拟与现实之间的理想与疯狂——比特币何去何从？

杨志，北京文化发展研究院副研究员。

2018年初，徐小平喊话不要造谣“全面拥抱区块链”，掀起区块链热潮。 然而，在区块链热潮的背后，数字货币市场早已如坠入冰窟般转为熊市。 比特币价格如幽灵般从16000美元的峰值经历了两轮大跌，最低跌破6000美元，跌幅超过50%。 书中以《虚拟与现实之间的理想与疯狂——比特币何去何从？

骑士时代已经结束，随之而来的是诡辩者、经济学家和计算机的时代。

— Edmund Burke（引自《萨缪尔森：经济学》）

金子！ 黄色，闪亮，珍贵的黄金！ ……这一点点这东西，就能把黑变白，丑变美，错变对，卑微变尊贵，变老变年轻，变懦变勇敢。

——莎士比亚：雅典的泰门

数字存在具有四个强大的品质：去中心化、全球化、和谐和赋权。

—— 内格罗蓬特，《数字化生存》

来龙去脉

2017年9月，关于比特币的新闻频频出现在媒体和国人的视野中：9月15日，北京市监管局约谈辖内比特币交易平台，要求各交易场所最迟在2017年9月前提交交易. 15日24点前发布公告，明确停止所有虚拟货币交易的最终时间，并宣布立即暂停新用户注册； 9月27日，国内最著名的比特币交易所“比特中国”关闭数字资产和人民币充值功能，9月30日关闭所有交易功能； 9月29日，继中国之后，韩国计划全面禁止比特币交易，比特币价格一度跌破4100美元...

所谓比特币（Bitcoin）是一种数字虚拟货币，特点是可分割性极强（最小可分割至0.00000001），匿名交易，交易可追溯，交易加密安全性高，只能在数字世界中使用，没有特殊的发行机构，不属于任何国家或金融机构，不受地域限制。 它诞生仅八年，其价格就上涨了520万倍。 2017 年 8 月 17 日，比特币价格突破 3 万元，这意味着深圳一间小房间抵不上 100 个比特币； 一辆奔驰S500顶配不值100个比特币。 现在央行出手，收盘，有人感叹一切归零！ 或许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让我们看看比特币的发展历程：

2008年11月1日，一位名叫“中本聪”（Satoshi Nakamoto）的神秘人士在互联网密码学讨论组发布了一份研究报告《比特币：一种点对点的电子现金系统》，首次提出概念的比特币。 比特币（Bitcoin）诞生了。

2009 年 1 月，中本聪挖出了第一批比特币，共计 50 个。

2010 年 5 月，比特币首次用于现实世界的交易：佛罗里达州程序员 Laszlo Hanyecz 用 10,000 个比特币购买了一张价值 25 美元的披萨券，然后用这张券订购了两个披萨外卖。

2010年7月17日，第一个比特币交易平台MT.GOX（国内玩家称为“门头狗”）成立，后来发展成为最大的比特币交易平台。

2011年2月9日，比特币价格首次达到1美元，引起了全世界的关注，新用户大量增加。

2011年6月9日，中国第一家比特币交易所“比特币中国”成立。 随后，中国迅速发展成为世界上最大的贸易市场，占世界贸易量的80%以上。

2011年6月19日，黑客窃取了用户的MT.GOX证书，6万用户数据泄露。 黑客还产生了0.01美元的大量订单，以17.51美元的市场价格购买了比特币。 MT.GOX 被迫关闭交易 7 天以修复漏洞。

2012年12月6日，第一家在欧盟法律框架下运营的比特币交易所法国比特币中央交易所诞生。 这是世界上第一个官方认可的比特币交易所。

2013年5月3日，央视《经济半小时》首次向中国观众介绍了比特币。

2013年5月28日，美国国土安全部以涉嫌洗钱和无证转账业务为由，禁止位于哥斯达黎加的兑换公司Liberty Reserve的虚拟货币服务。 美国检察官称，这是史上最大的国际洗钱诉讼，洗钱规模达到60亿美元，包括中国用户在内的大量用户损失惨重。

2013年8月19日，德国政府成为世界上第一个正式承认比特币合法地位的国家。

2013年10月，美国联邦调查局（FBI）突击搜查毒品交易网站“丝绸之路”，逮捕了该网站29岁的创始人罗斯·乌布利希（Ross Ulbricht），并没收了2.6万枚比特币。 这是迄今为止最大的比特币袭击。

2013 年 10 月 29 日，加拿大温哥华启用了世界上第一台比特币 ATM。

2013 年 11 月 29 日，比特币在 MT.GOX 的交易价格创下 1242 美元的历史新高。 当时黄金价格为每盎司1241.98美元，比特币价格首次超过黄金。

2013年12月5日，中国人民银行会同五部委发布监管比特币的通知，比特币暴跌，一度跌破500美元。

2014年2月，全球最大的比特币交易所之一的MT.GOX突然宣布停止交易，价值近4.5亿美元的资产不翼而飞。

2017年4月1日，日本正式承认比特币为合法支付方式。 比特币不仅可以在日本合法用于支付和汇款，而且还免征营业税。

2017年8月，比特币“分叉”，部分用户分叉创建新版本“Bitcoin Cash BCC”。

少数民族

我敢肯定，在 20 年内，比特币交易的数量要么会很大，要么根本不会。

——中本聪 (2009)

在包括金融在内的全球监管日趋严格的背景下，去中心化必须逆势而行。 简单来说，比特币就是让各国政府动心的奶酪。

- 先生。 德与赛先生（新浪微博）

比特币是全新的东西。 比特币和互联网一样，有着全新的底层技术、运行原理和上层应用，历史上从未有过。 向普通人解释比特币是什么，就像向 80 年代的人们解释互联网是什么一样困难。

——姜卓尔（知乎）

比特币最初被极客所推崇，背后其实是一种技术崇拜。 后来很多无政府主义者喜欢它，这是一种去中心化的文化。 当很多中国大妈再次购买的时候，背后是中国人强烈的机会主义。

——知乎。 比特币兵王

土星的卫星绝对不可能膨胀。 比特币也是如此。

—— 知乎.暖酒

深度解读

01

中田聪的“令人震惊的货币概念”

比特币之父中田聪是一个极其神秘的人物。 他从不公开身份，只在网上匿名发布信息。 到目前为止，没有人知道他是谁。 虽然媒体多次爆料说他是某某，但最终证实都是谣言。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云里雾里的身影，八年前才发明比特币，却突然耳目一新，永远改变了人类几千年的货币观念。

就像共享单车对自行车行业的冲击、支付宝对银行业的冲击一样，比特币也是在互联网基础上发展起来的“数字狂潮”之一，是对当前货币体系的冲击。 其“震撼币概念”主要体现在：

一是权力下放。 我们很容易简单地将比特币理解为一种类似于腾讯Q币的虚拟货币。 事实上，两者有很大的不同。 腾讯Q币有中央管理者，比特币没有。 它的网络由所有比特币用户共同控制，除非大多数用户同意，否则任何人都不能改变或停止比特币的运行。 根据操作规则，任何比特币账户的任何交易信息都会被通知并记录在所有账户上，不需要专门的中心进行结算。 从运行的角度来看，比特币“是互联网上的去中心化账本”，而保障这种去中心化运行的技术称为“区块链”。

二是去国籍化。 按照中田聪的设计，无论你是谁，在世界的哪个角落，只要能上网，下载相关程序，进行计算，都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获得比特币。 并且，只要知道比特币钱包的密码，就可以互相转账（比特币经常被用作洗钱的工具，这是一个重要原因）。 也就是说，比特币无论是产生还是交易，都是绕过国家。 这似乎暗示交易可以是完全私密的、无政府主义的事务——只要互联网和比特币算法存在，比特币就会存在。

三是发行数量有限。 按照中田聪的算法，比特币的最终产量不会超过2100万枚，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发行的货币数量会越来越少。 物以稀为贵，这似乎意味着比特币很难贬值。

三者的症结，或者说中本聪创造比特币的目的，就是“去国家化”，我们甚至可以称之为“无政府货币”。

最早的货币，在民间形成，是一种以物易物的“商品货币”，或贝壳，或布料，甚至烟草、皮革、橄榄油、奴隶、钻石、烟草等物品在历史上都曾作为货币使用。 国家诞生后，着力控制货币，“货币国有化”逐渐发展成为当今世界所熟悉的货币形式。

从历史上看，国家控制的货币，在比特币诞生之前，大致经历了两个发展阶段：第一个阶段是商品货币，但主要是金属（如金、银、铁、铜等）。 这种货币本身就具有一定的价值。 虽主要由国家铸造，但多为民间私铸，故国家难以垄断。 比如在清代，宋代到元代到明代的钱币还在流通。 第二阶段是纸币。 纸币的发明，意味着人们从此认识到，货币最重要的本质不是本身具有“价值”，而是具有“信誉”。 纸币本身不值钱，但只要发行者有信用，人们就愿意认可和使用。 当今世界，最有公信力的纸币发行者自然是国家。 事实上，该国发行纸币的历史由来已久。 以我国为例，始于宋朝，但货币市场的主流仍是金属货币。 明末白银大量涌入，形成了以银币和铜币为主的“银币体系”。 直到人类社会进入工业社会，国家才垄断了纸币的发行。 这意味着国家控制货币能力的升级与工业化过程中的中央集权政治进程相匹配，不断“改土归民”，扩大权力。

当今世界，“国家垄断货币”现象我们已经耳熟能详，甚至习以为常，但如果倒退到200年前，就不完全是这样了。 比如200年前的美国，货币是“非国有化”的。 那时候在美国，只要有能力开私人银行，就可以发行货币。 最多，据说流通的货币有8000种左右。 但是如何卖掉自己的货币，让自己的货币获得客户的信任，就看你的实力了，国家不负责帮你卖掉。 如果这些私人银行倒闭，它们的货币就会变成废纸，持有者的血汗钱就会化为乌有……也就是说，美联储之前的美国就是“货币去国家化”的试验场. 不仅如此，美国朝野也反对建立央行，认为这是欧洲人搞“货币战争”、控制美国的“阴谋”。 后来真的很不方便。 美国曾两次设立中央银行，但最后都被反对者取缔（1841年，美国第二中央银行被杰克逊总统撤回中央银行）。然而，“国家垄断货币”是是人类社会发展的必然趋势。它和美国一样顽固。这种做法最终因经济危机和经济发展的需要而被摒弃。1913年美联储的创立实际上意味着国有化。美国的货币，虽然美联储为了冲淡集权色彩，特意把它分散在十二个地方。

然而，“货币去国家化”的概念至今仍为欧美经济界所痴迷，甚至成为一种政治正确的“痴迷”。 二十世纪最著名的倡导者是英国经济学家哈耶克，他写了一本书叫《货币的非国家化》，主张“货币非国家化”，即废除中央银行制度，允许私人发行竞争性货币。 取代政府发行的垄断货币。

比特币再次振兴了这种经济学思想。

如前所述，比特币不是由特定组织发行的。 发行方法基于一组密码，并通过复杂的算法生成。 只要它通过任何连接到互联网的计算机在全球范围内流通，任何人都可以在没有国家干预的情况下开采、购买、出售或接收比特币。 比如各国的货币都是“中心化货币”，而比特币则是“草根民主货币”。 因此，它的诞生成为欧美经济界屏息以待的“理论证伪”相关研究案例。 至于是否用于经济诈骗，则是次要问题。

02

比特币真的可以绕过国家吗？

要了解比特币与国家的关系，首先要了解“铸币税”。

所谓铸币税，简单地说，就是发行货币所获得的收益。 铸币税是国家财政的重要来源。 如果一个国家使用非本国法定货币，就意味着放弃大量财富。 美元国有化给美国带来了巨大的利益。 据称，美国发动第二次海湾战争并消灭萨达姆政权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萨达姆宣布放弃使用美元结算石油，危及美元地位，从而导致死亡。

国家控制纸币后，不仅控制了国家的财政大权，进一步加强了中央集权，而且导致铸币税急剧增加。 在金属货币时代，货币本身就是有价值的，所以贬值货币，国家还是克制的，最多只是偷偷在货币中掺入铁等贱金属，制造“隐形贬值”； 纸币则不同，因为它完全没有价值，国家可以肆无忌惮地超发。 国民党过度发行金券，导致恶性通货膨胀，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在欧美世界，民间防止本国货币超发、保护自身财产的一种方式就是私下持有黄金。 因此，打压黄金是欧美各国政府的惯用手段。 罗斯福新政时期，为了应对经济危机，美国甚至强制公民上缴黄金，私人持有黄金属于违法行为。 任何藏匿黄金的人将被处以最高 10 年的监禁和 10 万美元的罚款。 支持国家控制的经济学家宣称“黄金是野蛮时代的产物”。 尽管受到欧美国家打压，但每当经济形势动荡时，金价就会上涨，形成一定的平衡各国货币的能力。 对此，欧美经济界有一句名言：“不能完全信任国家，只好持有黄金”。 由此可见，货币概念并不完全是“头脑风暴”的产物，也是各种势力获取自己或他人财富的一种方式。 更准确地说，“货币”之所以成为一时一地的“货币”，归根结底是天（科技）、地（环境）、人（力）的合力。

今天，比特币已经成为可以与各国货币相媲美的货币。 它就像一个庞然大物。 和黄金一样，开始侵蚀各国铸币权，对各国货币有一定的平衡作用。 两者难免有一定的对立关系。 这迫使主要国家从自身国家利益出发，一方面审慎观察，另一方面积极吸收植根于比特币的区块链技术。 这是未来技术竞争的一大领域，而比特币是区块链技术在数字货币领域应用的最佳虚拟货币，也引起了各国研发机构的关注。 目前，各国对比特币的态度存在一些差异。 美国和中国将其视为商品，而欧盟、澳大利亚和日本则承认其为法定货币。

然而，比特币真的能像舆论所说的那样比特币是哪国人发明的，完全绕过国家吗？

答案是否定的。

理论上，如果用比特币转账，不需要经过服务器等中心节点。 如果您在比特币之间进行交易，则不需要交易所或机构。 问题在于，比特币吸纳了如此庞大的财富，必须要从虚拟世界进入现实世界，数百亿美元进出现实世界不可能悄无声息、无波无浪。 如果你想用比特币兑换现实世界的货币，你不能只通过比特币自己的交易系统来进行，你必须进入比特币交易所。 这些比特币交易所不在虚拟世界中，而是在国家监管的现实世界中。 也就是说，比特币只是在发行和部分交易中绕过国家，而在进出现实世界时不可能绕过国家。 因此，毫不奇怪比特币是哪国人发明的，任何国家政策出现问题的迹象都会导致它们暴跌。 2013年，美国对比特币交易所的指控以及中国政府对比特币的管理导致比特币价格暴跌（俗称“矿难”）。

而且，比特币发展到这么大的程度，它的财富如何保值？ 其交易出现问题谁来担保？ 我们知道，维持美元的坚强后盾是美国政府，美国政府的坚强后盾是美国的力量。 没有美军的保驾护航，美元不可能维持世界货币的信用。 那么，比特币不属于特定国家，谁来保驾护航呢？ 我们知道共享单车是企业，但是共享单车的停放管理需要国家的支持。 虽然国家限制了共享单车的保有量，但并没有取缔，因为共享单车提高了城市的生产效率，增加了市民的机会成本。 同理，比特币要想获得各国政府的支持，要么向各国证明它可以创造更大的经济效果，要么向各国转移一定的利益，而各国获得的利益必须超过他们的铸币税损失。 这应该是一个可以预见的前景。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句话同样适用于比特币的未来。

03

极客文化的光辉，人性的污秽

要知道中本聪不是水源。 他之所以创造比特币，有其技术和文化渊源，就是当代社会的极客文化。 所谓“geek”是美国俚语“geek”的音译。 随着互联网文化的兴起，这个词被用来形容那些对计算机和网络技术有着狂热兴趣并花费大量时间研究它，以创新、科技和时尚为人生意义的人。 因为美国影视《黑客帝国》和《生活大爆炸》的热播，这样的一群人和他们的文化也逐渐广为人知。 事实上，他们是网络时代的理想主义者，提倡保护个人隐私和公民权利，先后创造了BT下载、维基解密等网络新事物与大众分享。 比特币只是他们的新创造。 具体到比特币，早在互联网诞生之初，就有一群科学家致力于创造一种独立的数字货币，并成立了一个名为“cypherpunks”的加密货币设计组织，中本聪就是其中的成员之一。

但在肯定比特币创造者的理想主义的同时，我们也必须看到，极客的这种创造过于理想化，过于无政府主义，给当代社会带来的不全是福音，也有阴影。 尤其是这种“无政府主义”的乌托邦，因为过度追求逃避政府监管，最终引来了洗钱、走私、贩毒等不浪漫的污秽。 光与影走到一起，这恐怕是创造比特币的理想主义者始料未及的。

对于中国人来说，比特币带来的污秽首先体现在“挖矿”上。

通常所说的“挖矿”，就是矿工在一定的矿区辛勤挖掘，最终挖出矿石。 比特币网络的“挖矿”也有类似的含义。 我们可以把“挖矿”理解为“计算”，挖比特币的人就叫做“矿工”。 随着价格的飙升，比特币的诱惑力与日俱增，越来越多的人投身于“在线挖矿”的风潮中。 全世界。 利益至上，最初的个体挖矿迅速演变为商业性的群体行为。

根据比特币算法，全网平均每10分钟产生一个区块，每个区块包含一定数量的比特币（最初是50个，每四年左右减半），一个区块只能被一个人使用一定数量的比特币。 一个幸运的人把它挖走，直接拥有里面的比特币，而其他人则一无所获。 这就导致挖的人越多，挖到比特币的可能性就越小，就像中彩票一样。 更重要的是，在比特币世界中，作为“矿力”的算力，简称“算力”，是一种决定性的力量。 算力越高，挖到比特币的可能性就越大。 而要想拥有比竞争对手更高的计算能力，就必须依赖更好的服务器系统。 这就迫使矿工组队挖矿，投入大量资金，雇佣大量人员挖矿，“矿池”（Mining pool）就此诞生。

所谓矿池，简单的说就是一些专门分组或团队挖比特币的服务器。 个别矿工实际上已经被淘汰或成为雇员。 目前，75%的“矿池”和“矿工”都在中国。 据美国媒体报道，中国最大的比特币矿业公司“比特大陆”在鄂尔多斯拥有一个大型矿池，占全网算力的4%左右。 矿池雇佣了 50 名员工，拥有 25,000 台机器，一年 365 天，每天 24 小时全面运转。 身体不断升温，机器几乎每小时都会出故障。 报道还指出，鄂尔多斯的“矿工”“多为20多岁的未婚青年”，几乎都出生在小城镇和农村，受教育程度不高。 打工、学做生意是他们共同的出路。 秋收时节，一些矿工不得不和老板一起放两天“长假”，回家帮父母干农活。 的东西。”

而且，根据比特币的规则，如果一个矿池的算力达到某个矿区的50%以上，就足以垄断挖矿权，持有剩余49%算力的矿池将没有收获，只能退出比赛。 甚至，如果这个矿池自己控制了全网50%以上的算力（或者与其他大型矿池联手），将有能力排挤其他矿池，导致其倒闭, 并垄断经销权。 而一旦没有了竞争对手，它就可以分配自己的收入，向“矿工”收取高额手续费。 可见，随着比特币“矿业”越来越集团化，用不了多久就会从“草根民主”走向“集团垄断”。 即使在“草根民主货币”的光环背后，资本和权力依然在比特币世界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

在国际上，比特币最臭名昭著的是它迅速成为一个隐藏在互联网深处专门提供各种非法商品和服务（贩毒、杀人、贩卖、 ETC。）。 Deep web）最强大的洗钱工具。

成群的鸟儿像黑色的雨滴，从黄昏飞到夜里。 黑夜里什么都没有，何必给我安慰。 (海子)

对比特币的指责之一就是它很容易成为不法分子的洗钱工具，这一点都没有错比特币。 比特币地址是匿名的，具有去中心化和全球化的特点。 执法部门只能监控比特币交易，却无法查出比特币地址的主人，也无法查封冻结在比特币地址中的资金。 只要非法资金不进入交易所，执法部门就无能为力。 所以比特币迅速成为洗钱的最佳选择也就不足为奇了。 因为比特币的出现，暗网获得了逃脱世界各国政府监控的洗钱工具。 命令。

2013年10月，美国联邦调查局（FBI）查封了著名的毒品交易网站“丝绸之路”（Silk Road），并逮捕了该网站29岁的创始人罗斯·乌布利希（Ross Ulbricht）。 本网站交易使用的货币为比特币，汇率与美元挂钩。 联邦调查局还指控乌布赖特雇用杀手谋杀一名丝绸之路用户。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乌尔布赖特曾在个人主页上如此豪迈地宣称：“我想以经济理论为手段，废除人类之间的强制和敌意。就像今天奴隶制已经被废除一样，我相信，暴力，必将出现结束强制和人类强加给他人的所有武力行为。政府和机构是最广泛和系统的武力主体，所以这就是我现在正在努力的方向。......为此，我正在创建一个经济模拟，它让人们亲身体验不必生活在武力和胁迫的制度下。”

理想主义成了罪犯的借口。 这样的后果恐怕是比特币支持者（包括中本聪本人）都没有想到的吧？

04

虚拟货币的未来

天下之盛，皆为利； 人间喧嚣，皆为利益。 比特币之所以发展壮大，归根结底，并不是人们对“去中心化”的渴望，而是人们对财富的渴望。 然而，这种“无政府主义”的货币形式，引来欲望却没有国家监管。 它未来可能遭遇的毁灭性打击，不一定来自世界各国政府，而更有可能来自虚拟货币复杂的“内部结构”。 关系”。

首先是可能来自比特币内部的“内乱”。 比特币吸引交易者的一个重要原因是，根据中本聪的算法，比特币的发行量不会超过2100万枚，而且它的产量是递减的，每四年产量减半，直到2140年最后一个比特币出现时每年被挖出，流通的比特币数量将不再增加，考虑到持币人的损失（比如忘记密码），实际上会逐渐减少。 In other words, unlike the currencies of various countries, Bitcoin will have the problem of inflation and depreciation caused by over-issued currencies. 但这种情况并非如此。 Any rules of Bitcoin can be changed, and the same is true for the upper limit of the circulation of no more than 21 million. However, the modder must convince the majority of Bitcoin users. Moreover, when the internal contradictions in the Bitcoin world cannot be resolved in a coordinated manner, it is very likely to lead to the split of the currency, which is called "fork" in the industry. In August 2017, Bitcoin "forked" and some users split off to create a new version called "Bitcoin Cash BCC". Is this a new fork of Bitcoin, or just another "altcoin"? At present, there are still different opinions in the industry, but Bitcoin Cash BCC is currently developing well, and it is frequently traded on Bitcoin exchanges. This kind of internal division increases the currency supply of Bitcoin. Once it occurs frequently, it will become hyperinflation, destroying the credit of Bitcoin and threatening the stability of the currency itself. This allows us to see that virtual currencies that completely bypass state supervision have fierce internal conflicts of interests that are difficult to coordinate. If one is not careful, it is likely to lead to the collapse of credit and self-destruction of the future.

Second is possible competition from other virtual currencies (ie “altcoins”). After the birth of Bitcoin, a large number of virtual currencies manufactured using similar technology models also emerged, commonly known as "Copycat coins". Most of the altcoins died not long after they came out, unlike Bitcoin, but there are also a few of them, such as Litecoin LTC, Future Coin NXT, Infinity Coin IFC, etc., which have strong resilience in the trading market. It has a good reputation and has certain competitiveness against Bitcoin. At present, no altcoin can shake the leading position of Bitcoin. For example, Litecoin, which is closely followed, has a market value of only 3% of Bitcoin, which is far behind. However, with the development and innovation of blockchain technology, who dares to assert that altcoins cannot surpass Bitcoin and replace it? In economic history, it is not uncommon for counterfeiters to usurp power with the help of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Japanese quartz clocks destroyed Swiss mechanical watches, and Apple smartphones defeated Nokia. These are typical examples. Once this happens, the outcome of Bitcoin may become yesterday's yellow flower overnight, and the market value attached to it will be wiped out, turning into nothing, and the holders of the currency will suffer heavy losses.

The Bitcoin network is global, as long as it is not banned globally, there will be room for survival. But in the future, will Bitcoin be able to withstand the supervision of various countries, withstand internal divisions, suppress the competition of altcoins, and continue to exist, or will it collapse and turn into dust of human memory? We still have to wait and see. But we can be sure that the "monetary concept shock" brought by Bitcoin and the development of blockchain technology, like the Internet and smartphones, have forever changed economic history, and even human history.

This article is an excerpt from "Interpretation of Social Hotspots: 2017", edited by Shen Xiangping, Beijing Publishing House, March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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